热度 23|||
北大荒至今还有我们的痕迹和业绩。
当年的知青培养的年轻人都已经长大成人,
我们盖的屋、搭的桥、筑的水库、开的荒、育的林都还在。
更重要的是有青春和生命在北大荒上空盘旋,
北方大粮仓曾有我们的血和汗,有我们的激情、苦闷和期待。
当年数十万的我们在中苏边境也是抵御外侵的一道长城
——血肉之躯的、年轻的、不明事理的“长城”。
离别北京
—— 北大荒知青故事(一)
四合院的闲人
那年正是“文革”如火如荼中, 初中毕业生的我们只有15、6岁,还是积极响应了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号召,报名到北大荒屯垦戍边。
记得八月二十五日星期一的那天清晨,天空特别晴朗。从起床看到谭大娘(我家老阿姨)起,她就在抹眼泪,等我吃完早饭,她的眼泪还没有停。尽管依依不舍,我还是告别大娘和妈妈(爸爸几天没能回家了),由姐姐送我到学校乘大轿车去北京火车站。北京四十中学校门口和北京火车站,拥满家长、同学和老师,有哭的笑的,喊的闹的,一片嘈杂。
说来奇怪,那时我的心情竟是轻松愉快,像小鸟儿要飞向自由的天空一样,憧憬着北大荒和新生活,没有一丝的难过和不安。估计这也是遗传吧,因为爸妈都是十六岁离开家人投奔革命队伍,哥哥也是十六岁去黑龙江大庆油田1202钻井队当学徒工,姐姐去年到山西插队了。
父亲一直被“革命”,经常不能回家,家里气氛十分紧张。复课闹革命的学校让人无法安心学习,连英语老师的26个字母教学也被称为反动学术,大字报不停地出现在墙上、走廊里,没有人敢教也没人好好学。每天早请示晚汇报,占去好多宝贵的时间。那时,我和同班同学英子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因为都住什刹海附近,每天相约同时走出胡同口,北海幼儿园附近汇合,我们慢慢步行到学校。路上沿着北海公园的红色围墙,边聊边走,有时还吟出些小诗小句的,你一言我一语,时不时地交换书籍,练练字。逃避着嘈杂的社会,躲过什刹海一带小流氓的追赶,转眼就是一年多。
英子的父母年纪比较大,那天送别的路上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当火车开动时,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忽然我看到姐姐紧紧地追着火车跑,在窗外边挥手边抹眼睛向我喊着什么。我来不及回答,火车加速了,但那一瞬间,姐妹深情,印刻到我的脑海中。
火车轰隆隆地向北而去,车厢里的呜呜声逐渐减弱。好多同学泪没干,廊坊没到,就大吃特吃起来,到底还是15、6岁的孩子们啊。
其实我们不知道将要面临什么样的日子?做什么样的工作?我只知道,从此离开父母家庭的约束,走入社会了。
后记:
在华盛顿工作生活期间,华人网络里留下自己对北大荒的回忆,记述了那段刻骨铭心的生活经历。没想到引起许多人共鸣,因为海外华人中不少同龄人或者兄弟姐妹朋友亲属有相同经历和感受。我认识到,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绝非是我们个人的经历,也是整个中华民族的经历和记忆,值得珍藏和记录。
20世纪60年代末至80年代初,中国广袤的土地上曾经活跃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应该说是举世无双、充满信念的一代人,这就是我们。
2010.1.15 写于美国首都华盛顿 修改于北京
宜修: 先说说为什么。然后再告诉你是哪一个!
iMan: 连哪一年去北大荒都不愿意披露,还能披露什么呢。60岁的人了,哪芳龄多一岁少一岁不到2%的误差,WHO CARES。
其实8月25日星期一,一查就查出来了,是69年。
小 ...
Powered by Discuz! X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