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是二战的盟友,一起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中美又是冷战的事实盟友,一起见证了苏联的解体。中国开放以来,中国人民用自己辛勤的劳动向美国廉价提供各种产品,支撑了美国的高科技经济。如今,美国右翼政客不能忍受中国的日益强大,决心强力阻遏中国,这是彻头彻尾的背叛也是不自量力的螳臂当车。须知,中国工业产出已经超过美国与欧洲,中国实际已经是世界最大的经济体,中国的教育系统培养了数量数倍于美国的科技人员与产业工人。美国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接受中国崛起不可阻挡的事实。试图阻挡中国将给美国带来严重的伤害。
尼克松多年前与中国改善关系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伤害,这是基于他对指数函数的正确理解与相应的历史判断。根据中国当时的经济与军事发展速度,尼克松预测在几十年内中国势必在经济总量上超过美国,如果美国不与中国建立良好的关系,将对美国非常不利。况且当时美国深陷冷战漩涡与越战泥潭,苏联在全球处于攻势,美国急需通过与中国联手改变世界平衡。历史事实证明,中美关系正常化使美国能够体面地退出越南战场,也迫使苏联走上军事强化而经济逐渐崩溃的不归路,美国因而赢得了冷战并成为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可以说,正是中美的合作把美国推上了世界独霸的地位。
再回溯历史。川普前国家安全顾问约翰-博尔顿在其最近爆料书中提到,川普曾向中国领导人说,美国帮中国打赢了日本,中国应该报答美国。博尔顿在书中称打败日本就是靠美国的原子弹,中国只是获利者。这种说法可以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年,日本偷袭珍珠港只是日军在太平洋全线出击的前奏。1941年12月7日,日本一举摧毁珍珠港美海军主力。第二天,日军开始进攻关岛与菲律宾。关岛美军只撑了两天。菲律宾本来是西班牙殖民地,1898年西班牙与美国战争失败后将其割让给了美国。在日军猛烈的攻势下,美军司令麦克阿瑟坐着一艘小艇逃到澳大利亚,扔下八万美军向日本投降。日本人对投降美军的处置是极为残酷的。先是强迫他们进行100多公里的行军,路上不给食物与水,美军士兵稍有迟缓,日兵立刻予以击杀,出发时8万人到达者只有5万4千,史称巴坍死亡行军( Bataan Death March)。到了俘虏营地的美军士兵当然也是继续遭受日本人非人的待遇,动辄予以残忍杀害。1942年2月,13万英澳军(其中澳大利亚军15000)在新加坡向日军投降。日本迅速进占当时澳大利亚领地新几内亚,兵锋直指澳洲大陆。美英在太平洋战场即将失去最后的依托。同月,日军潜艇进逼美国加州 Santa Barbara 海岸朝美国设施开火同月,日军潜艇进逼美国加州 Santa Barbara 海岸朝美国设施开火;6月,日军进攻隶属美国阿拉斯加的阿留申群岛并占领其中两个岛屿。美国陷入极大恐慌。
就在美英澳军在倭军潮水般攻势面前全线溃败投降之际,已经独力抗击日本达十年之久的中国赢得了第三次长沙大捷。我在1995年《八年抗战与中华民族的觉醒》一文中写道:第三次长沙大捷后【美国参谋总长马歇尔表示庆贺,海军部长洛克斯指出这是所有盟国的共同胜利。】 宋美龄在《纽约时报》上发文说『过去三个月来,我中国人民以惊奇难信的眼光,目睹着西洋军队处处对敌人屈降。 据他们解释是因为日军实力优越之故』,而中国军队“总是战至最后,宁愿牺牲生命“。 中国当时虽然国力羸弱,却凭着血肉之躯英勇抗战,牵制并消灭了大量的日军有生力量,使之无法大规模向澳洲方向增兵。中国也为美军提供了轰炸日本的空军基地。这些都是美军后来逐次夺回各个岛屿实施跳岛作战的基础,包括后来从日军手中夺回马里亚纳群岛作为轰炸日本的基地。如果没有中国的顽强抗战,日军势必攻陷澳大利亚,美军失去海上据点,即便有原子弹也没有能提供将其投掷到日本的飞机起飞的机场。由此可见,中国的抗战是盟军最终战胜日本的必要条件,中国的联合国常任理事席位是中国抗日将士与民众的鲜血与生命换来的。美国在太平洋战场战胜日本成为超级大国离不开中国的抗战,中国绝非像博尔顿认为的那样单向接受美国的援助。忘记历史是背叛的开始。令人遗憾的是,中国人民今天还在感谢拿着中国给发高薪的美国飞虎队,美国却早已忘记中国为抗击日寇的流血牺牲。不仅如此,美国还在积极谋求利用倭寇来危害中国。
川普上台以来不断说中国“强奸”(rape)了美国,最近美国政府干脆说中国“抢掠”(raid)了美国。美国的理由有两个,一是中国维持了对美的高额贸易顺差,拿走了美国的财产;二是中国窃取了美国的科技与知识产权。但这完全是两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伪命题。
首先看美国的所谓强奸说。为此我们对比中美大规模贸易前后美国的GDP增长率,看是否有明显变化。1985年中国出口美国的商品价值微乎其微,对美国经济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我们先计算1965-1985年美国的GDP增长率。以2010年的美元计算,美国1965年的GDP为 4.04万亿,1985年 GDP为 7.6万亿,平均每年的GDP增长 3.2%。再看中美大规模贸易之后。1995年中国对美国出口达到454亿美元,美国GDP为10.2万亿美元;2007年中国对美出口达到3210亿美元,美国GDP为15万亿。1995-2007年期间美国的GDP平均年增长为 3.3%。2008年次贷危机之后以后数年美国经济的低迷完全是美国金融资本体系自身造成的系统性灾难。从2013年到2018,美国GDP又从15.8万亿美元增长到了17.9亿美元,恢复到了 2.5%的年增长。数据表明,中国对美国的出口贸易并未对美国的经济增长造成负面影响 -- 即使在中美开始开放贸易之前,美国的经济增长也只有 3%左右;中美大规模贸易之后,美国仍然维持了3%的增长率。至于中国长期的高比率增长固然是中国人的勤奋,也因为中国起点低存在很大的劳动效率提升空间。一旦中国人均GDP达到一万美元左右,增长率就降下来了。中美贸易的实质是美国在廉价占有中国人的劳动。中国人辛苦为美国人提供了物美价廉的商品,维持了美元的购买力与美国人民的生活水平。以苹果手机为例,数十万中国青年超强度的工作,拿着低得可怜的薪资为美国生产苹果手机,美国赚得盆满钵满,而中国青年工人的青春只换来一个小小的零头。我们不是说应该关闭这些苹果工厂,但美国反过来指责中国就是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再看所谓中国窃取美国的知识产权的伪命题。美国人动辄称中国每年窃走美国几千亿美元的知识产权,但却没有给出任何证据支持这种说法。几千亿美金是一个数字,一个数字不是凭空吆喝的,必须要能列出一个单子,加法运算之后得出几千亿。当今全球化世界谁发现自己知识产权被侵犯早就上法院打官司了。在美国也好中国也罢,私人公司之间知识产权包括商业机密纠纷都会发生,涉及金额是可以量化的。最近在美国国会听证中,苹果CEO 库克、亚马逊CEO 贝佐斯与谷歌的CEO 皮才都宣誓作证说他们的公司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中国窃取了美国的知识产权,只有脸书的扎克伯克说他“相信”中国窃取技术,但扎克伯克没有给出任何证据。以美国指责最多的华为为例,美国唯一能够拿出来起诉的案子是一个橡皮头案。这个大案要案开发布会的时候,台上站着美国执法机构最顶层的十几号人,用最夸张的词汇轮番上去向全世界宣告华为的罪状。具体案情一看,原来是 华为一个美国员工因为华为手机通不过 t-mobile 的自动测试,走测试机器人上用于点屏幕的橡皮头量了下尺寸发给了华为。这个测试机器人是一个商用产品,几千块一台,T-Mobile 在这个机器人上装个橡皮头点击手机屏幕进行自动测试。T-Mobile 为此起诉华为索赔几亿美金,结果民事官司打下来,美国陪审团虽然裁决华为侵权了,但裁决华为因为侵权需要做出的赔偿精确为零,换言之美国陪审团认为这个东西毫无价值,华为量了橡皮头没有获利,T-Mobile的橡皮头也没有因为被华为量了一下遭受损失。就这么个民事审判裁决侵权赔偿为零的案子,被美国拿去作了刑事案起诉华为窃取美国技术的唯一案例,夸张成华为偷了机器人手臂的商业机密(这个机器人谁都可以买到)。这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华为的清白,美国政府打着灯笼找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可以指责华为窃取知识产权了。除了不断的空喊一些天文数字,美国未能给出任何可信的证据说明中国企业存在严重的侵权行为。华为的橡皮头案就足以说明相关指控的水分。
美国联邦调查局称其处理的案子50%涉及中国人,案子数以千计。那么真正能够起诉的案子又有多少呢?起诉之后能在法庭上站得住脚的又有多大比例呢?微乎其微。这么多年,真正起诉中国公民与美籍华人的案子屈指可数,其中相当比例是乌龙案件。有个华人物理教授研究超导,结果被怀疑窃取商业机密,FBI荷枪实弹凌晨突击搜查,弄得教授家里鸡飞狗跳、家人精神严重受创,原来只是美国政府人员不懂物理。即便是定罪的案子往往也是纯粹是找面子而不是为了维护正义。有个华人被指控窃取机密,逮捕后发现没有任何证据,最后判了个在公家笔记本上看色情图片的罪名了事。美国在追查数以千计的华人而其中真正有罪的极少,所谓针对华人窃取美国科技的大搜捕也就成了种族迫害。如果继续进行危险的滑坡,完全可能像纳粹排犹那样走到人类文明的对立面。
纳粹排斥犹太人的结果是什么?它加速了第三帝国的灭亡也导致了德国永久性的科技倒退。犹太人的生意被纳粹强迫出售。犹太科学家纷纷逃离德国,大部分来到美国。在他们主持下,本来科技落大大落后于欧洲的美国一跃成为世界科技中心。美国在犹太科学家主持下开发了核武器。德国大量由于脑力大量流失,虽然仍有海森堡这样的个别人才,在相关研究中误入迷途。可以说,种族主义使第三帝国的灭亡成为历史的必然。
在美国,攻读理工科研究生80%来自国外,留学生支撑着美国大学的前沿科技研究。美国的高科技公司也高度依赖亚洲移民。根据谷歌2020年的多样性报告(Diversity Report),其2020年的新招员工 48%是亚洲人,这个比率高于白人。右翼政客试图限制中国留学生来美国学习理工,殊不知正是中国人撑起了美国科技的半片天空。那些白人至上主义者不断指控中国人到美国学走了科技,却看不到华人对美国科技的巨大贡献。他们应该去看看美国知名研究性大学里多少理工科教授是华人吧。华为任正非说,美国开始排斥华人科学家,华为将对他们敞开大门欢迎。美国对华裔的压迫与歧视将加速中国科技的发展。
美国对中国实施科技禁运也将适得其反。中国已经有一支庞大的高质量的全方位的科技工程队伍,美国的禁运只会导致中国替代科技与相关产业的迅速发展。伴随中国科技企业的加速壮大将是美国科技企业失去中国这个最大的市场而导致的加速萎缩以及美国科技人才的失业。在工业方面,中国有着数亿的高素质的产业工人,这也是美国无法抗衡的。美国政客天天喊着要让制造业回归美国,问题是并没有人拦着不让其制造业回归。为什么各国资本仍然在不断投入中国制造?同样的特斯拉 Model 3, 同样的零件,美国分厂装出来大小问题不断,而上海分厂装出来完美无瑕,差别在哪?在于工人的技能与工作态度,而这些又取决于教育。
美国如果将中国排除出美元结算体系对美国经济将是毁灭性的。美国积累的美元计价财富其实只是一种信用(credit)。这种信用能不能买到东西又是一个信用问题。当今世界,中国掌握了大部分工业产品的生产,购买中国产品最终需要人民币。一旦美元不能兑换成人民币,那么人们将会发现美元并不能买到东西,一旦大家发现美元买不到东西,结果不言自明。
站在美国的角度,美国应该怎样面对不断强大的中国?中国的发展以及其整体超越美国是历史的必然。即便中国人均GDP只到美国的一半,中国经济总量也是美国的两倍多。这一点当年尼克松早就预测到了。美国即便不愿接受这个必然、不愿反思自己的不足,也无法阻挡抗拒中国文明的复兴。
我在多年前曾分析指出,只有相近的文明才存在互相取代的威胁。中美之间由于语言文化传统的差异不存在互相取代的威胁,互相不必有恐慌心理。即便中国将来是美国实力的几倍,美国也不必看低自己 。历史告诉我们,任何国家走上巅峰也就是其衰落的开始。中国如果一家独大,接下来就会固步自封陷入在内斗内耗中而不能自拔。中国需要一个强大的对手来保持自身的斗志与吸取外来的活力,美国也是如此。唐妮亚-哈丁之类偷袭对手膝盖即便一时得逞最终也会被无情的淘汰。中美应该在激烈的公平竞争中你追我赶、互相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