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丧失了精神核心的历史否定与道义荒废的时代,开始漠视有志之士,给有魄力的人们贴上了‘右翼’、‘反动’的标签,加以排斥”。“是时候了,埋葬伪善的时代,让真魂燃烧开来,恢复未来日本的姿态。” 上述这段将日本右翼称赞为“有魄力的人们”的话,摘自《靖国公式参拜之总括》一书。该书作者是板垣正。板垣正又是谁?日本甲级战犯板垣征四郎的儿子! 板垣正在中学毕业后,就进入陆军航空士官学校学习,二战结束时作为前苏联的俘虏,被送进了西伯利亚劳改营。在其苦哈哈被劳动改造期间,父亲板垣征四郎被送上了远东国际军事法庭。 在法庭上,板垣征四郎的污点证人、原少将田中隆吉是这样概括板垣在满洲国的地位和作用的。“板垣阁下是满洲国建国的基石,在日满两国民、官僚里最有声望。用一句概括,他就是满洲国的核心人物。根据日满两国条约,他拥有关东军的内部指导权,能够巧妙地控制满洲国。”对于田中的证言,板垣征四郎是恨得咬牙切齿,还在日记中写道:“人面兽心的田中出场了。他的卖国行为令我恨之不已。” 但伴随着死之将至,板垣征四郎开始靠佛教来寻求内心的安宁。其实,板垣的父母都是笃诚的日莲宗信徒,他年轻的时候也曾认真地学禅。作为辞世词,他留下了“将自己粪土一样的身体变成了黄金,真是幸福”的句子。 从西伯利亚劳改营回到日本的板垣正,由于父亲的原因,和其他甲级战犯儿女一样,遭遇了从云端跌入泥泞的际遇。 但板垣正发挥自己“投机分子”的遗传特长,开始积极参加民主运动,为自己塑造了一个和父亲的教育思想决裂,迷途知返、改邪归正的战犯儿子形象,并于1950年加入了日本共产党。 或许是板垣正的演技太拙劣,也或许是左翼阵营并不十分欢迎他,总之,他在日本共产党的4年间混得并不如意。对于大多数甲级战犯的后代来说,父亲或祖父的经历,都是其不得不背负一生的包袱或污点。但板垣正就有办法将这污点加以利用,为自己谋前途。1957年,脱离了共产党的他,又找到了第二个靠山——“日本遗族会”,并以甲级战犯后代的优势,在该组织里担任企划部长。 “日本遗族会”的前身是成立于1947年11月的日本遗族厚生联盟,最初是以“遗族的救济和相互扶助”为宗旨的,但由于几名战犯后代进入管理层,1953年3月,该组织改称“日本遗族会”,开始将“称颂英灵,抚慰灵魂”作为其最优先目标。 由于遗族会号称掌握着104万遗族家庭,因此日本自民党政府对这块“票田”很是重视,尽力取悦,还于1953年将国有财产,曾是“二•二六事件”戒严司令部的九段会馆无偿地“借”给了遗族会进行营利活动。遗族会将其变成了集餐厅、酒店、婚礼大堂、大型演出场地为一体的多功能场所。2011年3月11日,大地震的发生令天花板的装饰物掉落,导致正在里面举行毕业式的东京观光专门学校学生及家长2死26伤。不幸发生一个月后,遗族会决定停止经营,将会馆归还给政府。2014年5月,会馆被拆除重建,而自民党政府已决定将重建后的一部分场地继续“借”给遗族会使用。 由于遗族会与日本自民党有着上述的特殊关系,在遗族会担任事务局长的板垣正又找到了他的第三个靠山——日本自民党。1980年,作为自民党籍参选人的板垣正当选为参议院议员,开始担任自民党内保守派议员联盟的事务局长,组织议员强烈要求日本首相对靖国神社进行公式参拜。 与此同时,板垣正还否认南京大屠杀、三光政策、远东国际法庭判决与慰安妇问题,称南京大屠杀“是虚构的故事”,称三光政策没有“史实作为依据”,称远东国际法庭“单方面的将日本定罪为侵略国家”。一九九六年,原朝鲜慰安妇金相喜等人前往东京起诉日本政府,他对金相喜恶言相加,“你没有拿到过钱吗?” 最能表现出其“投机分子”本色的是,在1986年,他受时任日本首相的中曾根康弘的直接所托,动员甲级战犯的后代同意搬出靖国神社分祀。但在中曾根康弘下台,竹下登上台后,他又一反常态地强烈反对分祀,说“分祀是挖人家祖坟,让人不可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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